妄想箱
作品杂食注意
自娱自乐
ooc属于我 人物属于他们自己
杰尼斯同人拒否

【TSN/ME】茄碱

茄碱

tsn ME

 

第一次见到他的观察员Eduardo时,Mark颇有些傲气。

他嘴里嚼着根红蜡糖,对着笑得一脸灿烂的Eduardo面无表情地将嘴里的糖果咬得嘎嘣作响。抵触意味明显,但Eduardo不予理会。

“你好,我是Eduardo Saverin,”Eduardo友好地对他伸出手,Mark却没有给他同等的回应。Eduardo只能悻悻地缩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尖染上一丝粉红。

“我不需要,”Mark很不给面子地直接对指挥官说道,“我不需要观察员。”

Eduardo愣在原地,另一只手悄悄抓紧了手里的帽子。

“你需要,”指挥官理也不理Mark嚣张的态度,“哪怕你是第一狙击手,你也需要观察员。尤其是第一狙击手,更需要观察员。”

“我不需要,”Mark还在负隅顽抗地坚持。

指挥官却不理他了,他大手一勾Eduardo的肩膀,揽住他往寝室走去。

“带你熟悉一下环境,今后你就跟Mark那家伙搭档了……”指挥官一边数落Mark的不是一边带路,Eduardo转过头看Mark,Mark像一个生气的不倒翁,站在原地摇晃。

看着Mark的模样,Eduardo笑得皱起了鼻子,Mark看到了他的笑容,可他却误认为那是嘲笑,于是愤怒地对Eduardo竖起了眉毛。

“抱歉,”Mark看到Eduardo用唇语说道,“一会儿见。”

然后Eduardo还吐了吐舌头,天真又稚气,活像个刚进部队的新兵蛋子。

Mark预感到自己今后的训练不会好了。

 

Mark是“face punch”小队的第一狙击手,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他是小队里脾气第一差、第一拽的狙击手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整个特种部队营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和脾气,但也没什么人不服他或者不怕死地敢惹他,或许除了他那个军校时就厮混在一起的同学Dustin。Mark的枪法和作为狙击手的素质,预判、射击、反应和决断,所有这些能力的水准都在任何一个人之上。

同时他的行事作风也非常独断专行,军人的第一要务是服从,光是这一点就够把他的指挥官气得半死了。大方向上Mark肯定是听从指挥的,但在任务部署上可没人能管得住他,要不是他总是能掌握局面、有时甚至能化险为夷,他早不知道被长官们关禁闭多少回了。

Mark知道自己很厉害,而且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么厉害,所以才敢这么厉害。

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拗口,但看看他对待观察员的态度就知道了。

“我想拒绝参加训练,”Mark和Eduardo趴在掩体后面,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演习,他们的任务是占领制高点消灭对方狙击手,保证小队其他成员的安全和任务的顺利进行。

Eduardo手里端着双筒望远镜和电子气象综合分析仪,专业的观瞄设备屏幕上显示他们当前的坐标和目标的可能定位,旁边还罗列着当前的地形、风速、风向、温度、湿度数值。

“制高点在山脊线正中往右二十五米,”Eduardo不理Mark的抱怨,事实上他们数多次的练习以来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Eduardo欣慰地发现Mark虽然真的非常“独”,但自己的建议多多少少会听进去,他是指,在这种不涉及射击方面的帮助上。

目标抢先一步展开了攻击,Mark一个翻身压在了Eduardo的背上,他把枪托架在Eduardo的肩膀处,伏下脑袋做好狙击准备,捕捉瞄准镜里细微的风吹草动。

又一颗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水汽尾迹呼啸而来落在他们身侧,Eduardo一边防御一边凝神观察尾迹追寻子弹射来的方向。透过那些失真的水雾,Eduardo很快在脑海中计算出了地方的大概位置,他马上低头,手指在仪器上滑动。

“两点方向,”Eduardo的话音刚落,耳边先后响起两声枪响。后坐力把他和Mark同时往后一拉,但他们几乎都没有动。两声枪响一声强烈,一声微弱,Mark在他开口的瞬间就扣下了扳机。

不一会儿目标掩体后的训练兵就站了起来,打手势示意这个点被攻下。Mark这才从Eduardo的身上下来,Eduardo坐起来时闷哼了一声。

Mark半蹲着,瞟了Eduardo一眼。

“走,”Mark压低身体靠着掩护往制高点方向行进,“还有两个狙击点。”

Eduardo心领神会,Mark在前面开路,他在后方负责清理他们行进时留下的痕迹。

 

制高点处有巨石,Mark将枪管插进石块中间的缝隙里,他和Eduardo蹲在石头后面。

“这里不是个观察的地方,”Eduardo说道,“不容易被发现,却也不容易观察。”

他悄悄探出脑袋环视一圈现下的环境,然后马上缩回脑袋对着他的设备戳戳戳。

“西边三百米处,”Eduardo和Mark同时开口了,Eduardo一愣。

“那里适合你。”Mark依旧没什么表情,冷静自持,Eduardo时常想Mark的眼睛天生就是狙击手的双目,沉着而凌冽。

“没错,”Eduardo背好自己的枪,“我过去的时候给我打个掩护。”

Mark看都没看他,只是对他比了个手势。Eduardo叹了口气,准备冲出掩护。

“这可不是大型3D射击游戏,”在Eduardo离开前Mark说道,“演习和实战没有区别,”Mark射出了第一发子弹,“你的枪不是过家家的玩具。观察员,”Mark勾了勾嘴角,“只是给那些不够资格当狙击手的人一个安慰罢了。”

Mark没再说话,Eduardo咬了咬牙,在枪炮声中往自己的位置跑去。

 

Mark不仅作战风格很“独”,生活里也独来独往。

在Eduardo之前他没有观察员,因为他的不合作态度,寝室里属于观察员的那张床一直是空的,直到Eduardo前来。

为了培养默契,狙击手和观察员的生活和训练基本都是在一起的,学习知识互通,射击课和演习同上,不过要求会有些差异。

Mark对Eduardo的态度不冷也不热,Eduardo向来不在意,他们需要的是在战场上能彼此信任、不拖后腿的搭档而已,可不是做什么心有灵犀的伴侣。

可在那天演习Mark说出了那番话之后,Mark感到Eduardo消沉了许多。

虽然Eduardo和往常一样微笑,一样对Mark进行单方面的嘘寒问暖,可Mark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可不想承认这或许能归功于他们相伴在彼此身边的时间实在是有够久,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能潜意识地就知晓彼此的想法和心情。Mark决心当什么都没发现,也什么都没发生过。

“抱歉,”Eduardo灰头土脸地对Mark说,他的语气听起来满是沮丧和懊恼。

“我算错了。”

Mark什么也没说,但他悄悄咬紧了牙关,这显得他的腮帮子崩得紧紧的。Eduardo大气也不敢出,在失去先机的枪林弹雨里观察目前的情况,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后续的行进路线和突围方案。

这次的演习他们两个人的任务以失败告终,虽然小队最后艰难地反败为胜,不过他们两个还是受到了指挥官的批评。

“观察员不能专注为狙击手提供保护和建议就屁也不是!”指挥官非常暴躁,手插腰在罚站的Eduardo和Mark面前来回踱步,他剥夺了他们的午餐权利。

“狙击手也是!”指挥官指着一脸无辜的Mark,“你要是不能百分百地信任你的观察员,你就给我收拾收拾滚。”

Mark置若罔闻的模样惹得指挥官更加气血翻涌。

“跑二十圈!没跑完不许吃饭!”

 

烈日下的训练场只有Mark和Eduardo的身影,Mark几次想甩掉Eduardo,却苦恼地发现Eduardo紧跟在他身后。

太阳很晒,Mark的出汗量比往日还要多,他悄悄偏头看了一眼Eduardo,发现Eduardo的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离终点还剩下几百米,二十圈对他们来说只是普通的训练量而已,但是Eduardo最近精神不太好,Mark有些不安。

他倒不是有意识地去关心Eduardo,他们住在一间房子里,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上厕所的时候不用碰面,想不注意Eduardo的脸色都难。

“还好?”在Eduardo慢跑到Mark身侧和他并排时,Mark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好,”Mark用余光瞄到Eduardo微笑了。

直到跑完他们两个都没再说更多的话,去往食堂时Eduardo才终于对他说了话。

“今天是我的失误,对不起。”

Mark想大度地表示这不算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Eduardo判断错误才导致他们不仅没解决目标反而还暴露了自己,毫无疑问是Eduardo的责任。

“你说得对,”Eduardo恹恹道,Mark看到他的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观察员只是不够格当狙击手的安慰而已。”

Mark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Eduardo拐道回了寝室。

 

Eduardo不是升上来的新兵这件事是Mark在几个星期之后才知道的。

他们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危险等级并没有特别高,一伙轻武器装备的贩毒团队试图越离边境,上头派他们前去截击。

战地在丛林里,丛林深处有个毒贩的小型接应窝点,目前不清楚火力情况。Mark和Eduardo依照指挥,扛着枪和装备在树丛里穿行。他俩脸上都抹了油彩,头上插了几根植物叶子,出发前Mark看着Eduardo的兔子模样笑出了嘴角边的酒窝。

接应窝点必定会为了逃犯做射击厌恶,Eduardo仔细观察了地形,很快就算出了制高点方位。他对Mark打了手势,Mark点头上前。

如同每一次演习,Mark在前,Eduardo在后,观察员紧紧跟着他的狙击手,在危机四伏的战场里他们是互相依靠才能生存下去的伙伴,是对方生还的希望,是彼此的全世界。

他们从第一次演习开始就很合拍,仿佛他们已经配合了好几年似的。Mark想这或许得归功于他们都是识大局的聪明人,哪怕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事实上,他确实会现在心里做出判断,然后比对Eduardo的建议,如果一致那么就采用,如果相左,Mark更倾向于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不希望演习时的失误在至关重要的战场上重演。

除了在执行任务时为狙击手提供目标位置,观察员还需要不断为观察员提供调整建议。然而Mark一般用不着Eduardo的建议,他的优秀不仅体现在他过分强大的冷静与自控,弹无虚发的准头,更体现在他的判断和决断力上。他永远知道子弹往哪儿打最值,能让敌人损失最大化。

他们悄无声息地狙掉了对方的一个狙击手,此刻正默不作声地移动位置,Eduardo肩上背着枪,手里拿着他的设备。

毒贩的接应处一共有三个狙击窝点,他们解决完了第一个,在处理第二个时被发现了。

“换,”Mark收起枪,“他们发现我们了。”

在树木的遮蔽下他们有惊无险地暂时找了个掩护,Eduardo盯着射来的那几发子弹,水汽尾迹穿过绿叶和空气,毫不留情地击穿他们刚刚掩藏的地方。Eduardo把枪握在手里,嘴巴也紧紧抿了起来,牙齿死死地咬住唇肉。

“看到了吗,Wardo。”Mark冷静的声音传入耳里,Eduardo定了定神。

由于Eduardo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于是Mark就给他起了个简称叫“Wardo”,方便作战时叫唤。

他们听到对方换了武器,紧密如针脚的枪声响彻天际,Mark知道他们换了一挺机枪。

Eduardo身体紧贴地面,胸膛离地以上30度,端着双筒望远镜一语不发。

Mark没再开口催他,沉闷的空气里飘溢着Eduardo周身密不透风的低气压,Mark知道Eduardo现在神经崩成了一条线,压力大得几乎要折弯他直挺的脊背。

“换个姿势,”Mark拉了一下Eduardo的胳膊。

Eduardo蹲了起来,Mark紧贴在他背后,枪管架在Eduardo的肩膀上。

“这里行吗?”

身下的Eduardo点了点头,“行,”Mark听到Eduardo小而坚定的声音。

“东北,三十五度,”对方的枪声再次响起的同时,Eduardo报出了坐标。

Mark一言不发地连续扣动扳机,射击的间隔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Eduardo知道Mark每一次都打中了能让敌人一击毙命的地方。

 

“Mark,”Eduardo开口道,“转向,优先狙击三号点。”

“二号火力更强,他们还有迫击炮。”

“三号点!Mark!”Eduardo喊了出来。

 

第三个狙击点几乎就在他们身后。

意识到这一点的Eduardo伏低身体,在Mark身下掉了个面向,现在他和Mark面对面了,他们把自己的后背和肩膀都交给了对方

Mark专注于眼前的敌人,但他同时也感受到Eduardo的气息就萦绕在自己的脸侧。他没法分心去看一眼Eduardo射击时的样子,他甚至连枪声都不怎么能听到。但Mark想这无所谓,反正任务结束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

他射穿了二号窝点最后一个狙击手的脑颅,正想给Eduardo一个提示自己可以支援他了,没想到却被Eduardo一个狠撞压在了地上。

Eduardo的身体死死地压着他的,他暂时失聪的世界里传来Eduardo微不可闻的闷哼和子弹没入肉体的声音,接着他感到温热的液体低落在他的胸口处。

Mark慌了,他用没有持枪的那只手摸索着捂住了Eduardo汩汩渗血的伤口,撑起上半身对着三号点一通扫射。

打完最后一发子弹之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Mark不敢轻易移动Eduardo,就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Mark的手已经全部被染红了,Eduardo已经陷入了昏迷。

“报告,”Mark对着通讯对讲器请示安排,“狙击任务已完成。观察员负伤陷入昏迷。是否需要支援,或返回集合地点待命。”

Mark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Eduardo的后背中了两枪,紧急抢救之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出来报平安之后Mark才放下了心。不过此时Eduardo还在昏迷中,需要转入观察病房。

指挥官把Mark叫到了他的指挥室。

任务完成得圆满成功,指挥官先是表扬了Mark一顿,接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让Mark坐下。

“Mark,”沉吟了许久指挥官才开口,“我知道你一向很‘独’,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需要观察员。而我也早就说过,你和观察员之间必须要建立的是绝对的信任。你并不是Eduardo的第一位狙击手,他曾经在别的小队里和另外一位和你不相上下的狙击手做搭档。但是他的搭档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他牺牲了,从那之后他状态一直都不是特别好。他有提出过退役申请,但我们拒绝了。像他这样优秀的观察员很难得,敏锐的直觉和感知能力对于每一位军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赋,这一点你很清楚。”

Mark点点头。

“你们必须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放下你的偏见与固执,Mark,”指挥官继续说道,“顺便告诉你,Eduardo的射击成绩曾经是他们那一批训练兵的第一名。他比你大一岁。”

Mark拖沓着脚步走出指挥室,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去。

 

Eduardo在半夜的时候醒来了,麻药失效,他是被活活痛醒的。

囿于伤口的位置,Eduardo现在只能趴在病床上,他难受地直哼哼,想要翻身。在伤口裂开之前,Eduardo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制止了他。

他费力地睁开眼,因痛楚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糊满了他的眼睛,Eduardo奋力扎了好几下,才终于看清守在他床边的人是Mark。

Eduardo痛得都要说不出话,但看到Mark的脸时不知怎么却从心底涌上了怒火。

“你他妈……”Eduardo从来不说粗话,不过这时他却骂了出来。

“观察员的建议是玩笑吗?”Eduardo愠怒,他想坐起来好好指责一顿Mark,但他实在是痛得没有办法直起身体。

Mark无措地按住他的手臂,因为害怕碰到他的伤口而显得畏手畏脚的。

“我把生命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同样你也应该信任我。你要是牺牲,我就要负责顶上你的位置,有能力完成任务和自保的情况下替你收尸。你以为观察员是什么?拿着小机器和望远镜说些你也能判断出来的废话吗?我身上也有枪,当然你可能瞧不上我的枪法。”

Mark慌乱地眨了眨眼,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Eduardo这番话很有气势,可现在重伤在身的他即使再怎么鼓起中气,在Mark耳朵里听起来也只像是一只被伤到的猫咪,Mark有些不知道这时候是应该乖乖接受责备,还是应该顺顺猫咪的毛抚平他的委屈。

“这是取出来的子弹……”最后Mark决定给猫咪送个礼物,金属子弹已经被他握得暖和。

Eduardo瞪着Mark手心里的东西,闭上了嘴。

“我中了两枪,”Eduardo闷闷不乐道。

“对不起,”Mark这才想起来道歉,“医生和我说子弹再偏一点就会射穿你的脊椎,这辈子别说拿枪,可能再也没有办法下床。”

听到这话Eduardo眼底又涌起了眼泪,他咬住了下嘴唇。

Mark有些想用大拇指去摸一摸Eduardo的唇瓣,让他别再折磨娇嫩的它们。

“我把百分百的信任都交给你,”Mark把子弹放到Eduardo的手里。

“之前有多少?”

“0.03%……?”

眼看着Eduardo又要生气,Mark赶忙加更正了自己的说辞:“30%!再多没有了!”

Eduardo又好气又好笑地闭上了眼睛。

 

Eduardo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他的背连着肩膀都必须好好休养,病根肯定是留下了,不过不会影响他的观察员身份。

他和Mark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训练、演习、休整,等待下一次任务。但这回他们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从前安静而冰冷的寝室里如今充满了打趣和打闹,有时甚至需要指挥官来个“分居警告”才能让他们两个消停会儿。

他们成为了整个部队里最默契的搭档,成为了每一对狙击手与观察员的标杆和榜样。

又一次任务到来之时,Eduardo帮着Mark一起挑装备。

这次依旧是在山林里,地形更加复杂,指挥官决定晚上趁着夜色掩护在后半夜路线,凌晨的时候发起突击。

Eduardo在整理Mark的作战服时,从衣服的口袋里掉出了个东西。

没等Mark抢过,Eduardo立马就捡了起来,不得不说作为观察员的Eduardo有时反射比Mark还要快,而且Eduardo还仗着身高优势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一颗打了孔穿了线的金属子弹,那子弹的形状有些熟悉。

Eduardo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了另一颗,将一模一样的子弹摆在了一起。

Eduardo狐疑地去看Mark,Mark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拿起一把枪开始拆卸。

Eduardo突然灵光一闪,他仔细地看了一圈子弹的底部。

穿线的那一颗刻了一行小字,是Eduardo的名字全称,Eduardo摸了摸另一颗,凭借刻下的字母形状Eduardo轻易地就分辨出了那是什么——Mark Zuckerberg。

Eduardo低声笑起来,Mark手里那把枪拆了又装,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他只能认命地抬起脑袋,迎接Eduardo过分甜蜜的笑容和拥抱。



-end-

评论(32)
热度(17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超现实笼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