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Dustin相亲记·上
Dustin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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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in相亲记
tsn ME
Dustin一脸忧郁地拖沓着步子回到KirklandH33，他打开房门有气无力地对Mark和Eduardo问好，路过冰箱时既没有拿他最爱的果汁，也没有对摆在壁炉上的鲑鱼模型打招呼，不过在穿过Chris的房间时没忘记踢了一下Chris的床脚。
“怎么了Dustin？”Eduardo注意到Dustin的异常关切问道。
Dustin摇摇头在床上坐下，强打起精神错开了话题。
“你们做出了什么好东西？”
“上线，”Mark言简意赅，“the facebook。”
“哇，”Dustin的兴奋很敷衍，“所以你搞定了这几天你一直冥思苦想的‘还缺少的部分’？”
“是的，归功于你。”
“我？”Dustin茫然道。
“这下你可以在the facebook上看到Stephanie是否单身，想不想找个对象约会，以及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了。”Eduardo高兴地拍拍Dustin的肩，没想到Dustin撇了撇嘴，变得更加难过。
“不用the facebook了，”Dustin委屈地说，“她没有男朋友。”
“这不是好事吗？”
“她也不想找人约会。”
“嘿Dustin，你可是有魅力的红发小子，自信点攻下她。Mark都有过女朋友。”
“Mark不具备参考性，Erica可能只是为了体验物种多样性才答应跟他交往。”
Dustin的话音刚落，一枝飞镖就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落在了飘窗上，Eduardo笑着轻轻打了Dustin一拳。
“别那么犀利老兄，虽然我觉得你说得对。”
“Wardo。”Mark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面向Eduardo，一脸无奈。
“好的我闭嘴，”Eduardo拉上嘴巴上的拉链。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让快乐王子Dustin这么闷闷不乐。”
“她喜欢女孩子……”Dustin悲从中来，立马趴在Mark的枕头上嚎啕大哭，Eduardo和Mark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Dustin Moskovitz有个伟大的理想，在有限的人生里集齐名字首字母从A到Z的女朋友，一共26个，他今年大一，算上Stephanie的话那么他就只剩下7个需要去攻克。Chris认为诸如Stephanie之类的女生是不能算在名单里的，更何况在Dustin前19年短暂的生活中，像Stephanie一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可Dustin不管，他被Stephanie事件严重打击到了，他不开心，那么他的代码也不开心。
“Dustin，”上司Mark坐在电脑前狠狠地敲打键盘写代码，“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是让你编程，不是让你用代码画画，这个哭脸是怎么回事？”
Dustin探过脑袋看了一眼Mark的屏幕，幽幽道：“兴之所至，无法控制。”
Mark无言，只能让Dustin注意下情绪好好工作。
“奉君之名，不敢不从。”
“Dustin，你再这么不正常文绉绉地说话，我马上让你真的变成这个哭脸，我也无法控制。”
Dustin吓得抖了抖不敢再开口。
最终是Eduardo看不下去了，他提出大家一起帮Dustin寻找下一春。
“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另一段恋情，”Eduardo信誓旦旦，“准没错。”
“何以见得？”Dustin很斯文地提问。
“匿名采访调查，还有我们网站上那些伤春悲秋的情感文字和感情状态。你们知道桥牌俱乐部的那个Daniel吗？他上个星期才失恋，周末还在为罗密欧朱丽叶落泪，昨天就发状态说他找到了‘一生挚爱’。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碰见他了，活蹦乱跳得像只兔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关注了他？”Mark疑惑，“这个Daniel是谁？你认识吗？”他看向Chris，Chris摇头。
“这不重要，我们朋友圈又不重叠，”Eduardo开始讲起他的计划，“我们可以看看自己周围有没有姑娘，让Dustin和她们接触一下。”
“或者我现在就用Dustin的账号发一条‘征友启事’：请TUVWXYZ女孩火速私信留言，”Mark说着就把手重新放在了键盘上，“我现在就可以这么做。”
“不准！”Dustin火急火燎地扑上来把Mark的键盘拖走，顺势拔下了插头，“会被Stephanie看到，太丢脸了。”
“我该惊叹你现在还挂念Stephanie还是你居然也会有怕丢脸的一天？”Chris吐槽Dustin从来不留情面，Mark常想他们两个睡在一个房间内还能相安无事就是一个奇迹，大概这就是友谊的伟大之处。不过如果Chris和Dustin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话，可能会站在Mark身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的卷毛脑袋，说上一句：“和你做室友绝对是因为我们仁慈宽厚。”
“我认为Eduardo的计划可行，”Dustin举双手赞成，“为了防止你们反悔，我们得立个协议，”Dustin风风火火跑进房间找到笔纸，“为Dustin实现TUVWXYZ目标，需要H33每个人的努力。”
“我可不是H33的，”Eduardo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往后退了半步，“我可以当公证人。”
“不，你不行，”Dustin义正言辞地拒绝，“你和Mark是一伙的。”
“我承认，”Mark点头，“Wardo和我一条船上的。”
“Chris也不能跑，你们三个一人找两个，还有一个到时候再说。”
Dustin三两下就写好了协议，接着他把笔递给离他最近的Chris。
“快签字，”Dustin催促道，“签字就生效。”
在Dustin的监视下，他们三个都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第一个姑娘是Eduardo介绍的，也是经济系的学生，名字叫Teresa。Eduardo以“和学弟联谊”的名义把她约了出来，叫Dustin空出星期五晚上，Eduardo已经在餐厅预留好了位子，就等Dustin亲自实践了。
临出门前三个小时，Dustin开始坐立难安。
“放轻松，不过是见个面、吃个饭、聊会儿天，你那么有趣，多得是笑话和她分享。”Eduardo正和Chris一起帮Dustin选衣服，长身玉立的两个英俊男孩站在一块的画面赏心悦目，Dustin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绝对不要和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姑娘们面前，一边琢磨刚刚Eduardo的话里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别的意思，不然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古怪。
“三件套不适合Dustin，”Chris抱着手臂靠在衣柜边，Eduardo在Dustin乱糟糟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放弃在他这儿找衣服吧，他的品味和Mark一样灾难。”
“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穿塑料拖鞋出门，”Dustin抗议，“你们gay的穿衣风格难道就很可取吗？”
“至少比你和Mark靠谱。”Eduardo和Chris一起回头异口同声，默默坚守岗位的Mark莫名中了两枪。
“还有Dustin，”Eduardo拎着一件针织衫，“这件衣服你多久没洗了？”
“怎么可能没洗呢！”Dustin反驳道，“既然它在衣柜里，那么它就一定洗过。”
Eduardo无语地指着胸口一块美乃滋污渍：“你管这个叫洗过……？”
Dustin脸一红，上前抽走Eduardo手里的衣服随手往床下一塞，“你看错了，那不是我的，是Mark的。”
“把它放到脏衣篮里去，Dustin Moskovitz，”Chris开启了他的家长模式，Dustin只能在他严厉的目光下悻悻然地捞出衣服走向卫生间。
“我想起来我有条裤子，倒是挺适合Dustin的。”
“别想了Eduardo，你的尺码他根本穿不下。”
“这倒也是，不能强求。不过如果Dustin努力一把说不定还有希望。”
“你没有见识过他的小肚子，如果你执意要他穿你的裤子，第二天你就可以把裤子剪一剪，然后倒过来当裙子穿。”
“那好吧，我放弃。”
备受羞辱的Dustin怒吼着朝Chris扑了过去。
Dustin的第一次相亲约会并不尽如人意，他又一次不怎么高兴地回到宿舍，Eduardo和Chris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出人意料的是Mark也在看，他坐在Eduardo旁边喝着酒。
“约会怎么样？”Eduardo问道，他真心为Dustin着想，希望他早日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变回那个快乐的Dustin。
Dustin喜欢这么温柔的Eduardo，为了不让Eduardo失望，他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不过尔尔。”
Mark眉头一皱：“谈崩了吧。”
Dustin的脸马上垮了下来：“难道叫Teresa的女孩子都和Teresa修女一样吗？她的饭前祷告太长了，肚子叫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们点了牛排，”Dustin打开了话匣子，“你能想象吗，她居然在超度一块牛排！就因为它带血！‘不幸的生灵，愿上帝保佑你’，谁来可怜可怜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啊……”
Dustin哀嚎着接过Chris递过来的啤酒：“她心系天下，宅心仁厚，慈悲为怀。她实在是太圣洁了，散发出来圣母的光晕简直要把我的眼睛刺瞎了。”
“别对女孩子这么刻薄Dustin，攻击女生难道是H33的传统吗？”
“我也不想，所以我找个借口逃了。”
“Eduardo，提醒你一下，我对女士们一向都很有礼貌，”Chris把自己摘出来，“不过如果和我约会的男孩也和Teresa一样，我大概崩溃得更厉害。”
“‘不可与男人苟合，就像与女人那样’，虔诚的教徒根本不可能和你约会。”Mark插话道，颇为自然地就着Eduardo的手吃了一块小饼干。
“是的是的，”Chris不诚心地点头，暧昧地笑看Mark和Eduardo。
“Urania，”Mark嘴里突然冒出个陌生的名字，“和我们一起上算法设计的一个女生，她对你感兴趣。我看到她的状态了，‘红色头发每天傻兮兮乐呵的小伙子’，说的是你吧Dustin。”
The Facebook在哈佛里掀起潮流的时候，关于这几个创始人的花边新闻也开始争先恐后地出现在校报上，校园记者们实在是无事可写的话就凑在一起开脑洞，毕竟要捕捉这几个人的料实在是有些困难，Eduardo和Chris还好，至少他们正常上课社交，Mark和Dustin就像H33的幽灵，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出现在哪里。
“震惊！The Facebook联合创始人竟有虐鸡嗜好！”，Mark边监工边和Eduardo闲聊，Dustin自比为被老板和老板娘压榨的打工小弟，无法怨天尤人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刷新注册会员界面看数字蹭蹭增长。
“既上次Chris被爆性向之后，这次轮到我了吗。我都没想到我居然构成了虐鸡事实，一定是那对小肚鸡肠的双胞胎，看起来人高马大心眼却比马蜂窝还多。”
“说不定下一次就指控我有恋尸癖了，”Mark感到好笑，漫不经心地安慰Eduardo。
“你已经因为性别歧视登过头条了，哈佛女生头号公敌Mark Zuckerberg，别再把你自己往火坑里推。”
“说不定酷的人会因为创始人是个恋尸癖而觉得很酷所以来注册我们这个最酷的网站好让自己变得更酷。”
“9682，”Dustin喊了一声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Mark在说什么？”
“继续Dustin，”Mark没理他，“我知道你没虐鸡，你只是给他喂了同类的胴体。”
“……你说得好恶心，”Eduardo从床上起来走向客厅，“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所以鸡吃鸡到底有什么问题？”
“鸡虽然是杂食动物，但它大概不会对另一只鸡下喙。就像——人不会吃人。”Mark跟在Eduardo身后也来到了客厅，茶几上放着个铁笼子，Eduardo那只下蛋母鸡胖得几乎占满了笼子的整个空间。
“不过看，这里还有个小豆腐块，似乎是关于Dustin的。”
“写了什么？”
“青年小伙为何屡屡被甩？原因疑似生理障碍——辐射，当今男性健康第一杀手。”
“一万五千四！”Dustin兴奋地也跑到了客厅，Mark对他点点头，然后对着Eduardo笑道：“Wardo，会员超过一万了。”
“好的好的，”Eduardo看起来情绪并不是很高涨，“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更多服务器、更多帮手，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我的钱包永远为你敞开。”
“那我们这边的问题解决了，”Mark终于又分了一点注意力给Dustin，“现在该探讨一下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Dustin一脸茫然。
“有关男性尊严的问题，你不是约会到W了吗，进展不顺利？”
“别提了，”Dustin羞愤地把头抵在门框上，耳朵烧得红通通的，“她太热情了，我吃不消。特别是和上一个约会对象，Virginia，纯洁得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相比的话。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这种落差没几个人受得了……”Dustin悄悄瞥了一眼憋笑的Mark和Eduardo，不甘心地加上了问号，“……吧？”
“可是你一夜之间成为了广大男程序员的代表——为差劲精子质量代言。”
Dustin挠着门框愤怒地嚎叫：“Chris呢！身为PR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反击！为了我们的正面形象永不畏惧地抗争！”
然而Mark和Eduardo没再理他了，他们又回到了那个鸡吃鸡人吃人的话题上。
Eduardo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加州。他们在机场拥抱告别，临行前Eduardo拉Mark到角落说小话，躲在柱子背后的Dustin同学发誓他绝对没有偷看到那两个人腻腻歪歪地亲在了一起。
“难得糊涂，无知是福。”Dustin发出人生哲学式的感慨，边上的Chris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毛：“你要是有这个觉悟就不会又被甩了。”
Dustin气得要跳脚，“闭嘴闭嘴，”他一路捶着Chris的后背上了飞机。
“Dustin的按摩舒服吗？”Mark问。
“还行，没想到他还有点力气，”Chris满意地给了好评，“你也应该试试。”
“不了，Wardo会做。”
Dustin真心觉得自己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
他们在加州度过了十分荒唐而欢乐的日子，直到Sean不请自来登堂入室，Dustin开始负责带领一个编程小组，他的办公区域在大客厅，Sean常常会带一些女孩儿们过来玩，实话实说那些女孩们一旦嗨起来对Dustin的影响不小。
Dustin对Sean抱怨过，但Sean毫不在意地揽过Dustin的肩膀轻松忽悠他：“大度Dustin，这些女孩之一未来会成为你的伴侣也说不定。”
Dustin在心里拒绝了Sean的好意，因为他带来的女孩没有一个人的名字以X开头，可能他这辈子也不会碰到以X起名的女生，他的计划会无尽地搁浅在X沙滩上，Chris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Mark似乎忘记了他们的协议，只剩下甜心Eduardo，可Eduardo甚至都不在加利福尼亚。
Dustin听到有人敲门，那点微弱的声音被女孩们的嬉闹盖过，Dustin听不真切，他躁动不安地挪动屁股想离开电脑去确认一下，不就是从猫眼往外看一眼，不会占用他打代码的时间，拜托一行代码连三秒钟都不需要浪费。
但Sean颇为强势地让他坐下，亲自去开门。接着Dustin久违地听到了Eduardo的声音。
他想念了很久的Eduardo，像神仙教母一样会带来好运和希望的Eduardo，笑容甜得像新鲜出炉的面包一样的Eduardo。然而Dustin还没来得及和Eduardo诉说他的想念，Mark就从房间里蹦了出来，Mark高兴极了，Eduardo的语气却和他的人一样湿淋淋的。
Dustin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他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Eduardo多么需要一条干燥的毛巾和一杯温热的水。
Dustin的屁股刚抬起来一毫米，Eduardo就和Mark进了无人的走廊隔间，Eduardo用力地把门关上，木门发出一声巨响，Dustin内心的快乐也被关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Mark和Eduardo说了什么，二十分钟后Eduardo连衣服都没换就离开了他们的基地，Dustin想拉住行色匆匆的Eduardo说些什么，但Eduardo只给他一个侧脸，Dustin知道他不开心，但Eduardo还是尽量平和地婉拒了他。
“现在不行Dustin，抱歉，”Eduardo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Dustin这才注意到他深陷的眼窝下沾满了疲惫，他像一个颓唐的骑士，在外头不知疲乏地征战，企图为他的国王开疆扩土，而等到骑士返航时才发现，国王的身边早就有了能说会道的大臣。
“别和我说话，求你。”Eduardo请求他，然后打开了门走出去被黑色的夜雨吞没。
“什么时候下雨了？”Dustin问道，没有人回答。
然而Dustin知道Mark和Eduardo很快就会和好的，就像他总是很快就能和一个新的姑娘见面吃饭顺利约会。
Sean向他们宣布他们拿到了50万美元的天使投资，Facebook被拯救了，不会夭折了，Dustin一边笑着鼓掌一边皱眉头。夭折？Sean这个傻瓜蛋在说什么？他们有Eduardo的资金，Facebook才不会夭折，Eduardo自始至终都是和Mark在一条船上的。
直到他们搬进新的办公大楼，直到Mark对Dustin说千万不要签和Eduardo一样的合同，甚至不忘贴个便签在他的电脑上。
“什么？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Mark？”Dustin一头雾水，不住追问。
“不要问那么多，也不要管其他事，”Mark一脸严肃，“就按照我的指令行事。”
Dustin还想张嘴，被Mark一个回身制止了。
“我会给你，找个，找个，”Mark闭上眼努力想了想，“到哪里了？X？无所谓，你的相亲计划会继续进行，不就是26个字母。”
Dustin莫名有些伤心，Mark现在非常焦躁，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要试图和我沟通的气场，卷毛几乎要进化成刺猬的刺，令人无法靠近。
“Mark，”Dustin软软地开口，打断了Mark的喋喋不休，“Eduardo不是和你一条船上的吗？”
“我们改变航向了。”
Eduardo从学校赶来Palo Alto签字的那天，Dustin借口要和X约会请了半天假。Mark不知道从哪儿真的给他找了一个叫Xanthe的女孩，名字别扭得Dustin不敢轻易开口，而且这个女孩居然还是Facebook人事部的实习生。
“约会愉快。”Mark非常好心地打电话给Dustin，Dustin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疑似Eduardo的声音，很模糊，Dustin也不敢确定。
“Facebook没有命令禁止办公室恋情吗？！”Dustin躲在家里，无名火窝在心头。
“办公室恋情？为什么要禁止？”
“没错没错，”Dustin愤怒道，“因为你自己以身作则，和你的CFO滚到了一张床上去！”
“Dustin，”Mark也生气了，他压低了声音克制怒火，“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你凭什么来安排我的约会对象？你自己的情感状态都一塌糊涂！你连诚实地面对你自己的心都畏首畏尾！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无法正视！我很期待你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Dustin说完挂了电话，于是他不知道在几公里之外的总部大楼里，Mark和Eduardo两个人最后一次对他开了玩笑。
“Dustin怎么了？”
“卖弄文采。”
“他又失恋了？”
“谁知道呢。”Mark满不在乎地耸肩。
Dustin跳过了X，Mark完成了他的任务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自从那天电话争吵之后他们在公司里碰到都有些尴尬，Dustin知道那天的自己是邪火上身，看到Mark有些不好意思，但Mark却一如往常地对他。
不过无非让他继续跟进之前的项目，开发新的程序，Dustin化满腔心酸为动力，敲键盘的架势仿佛勇者斗恶龙。
他敲了一段又一段的代码，改了一行又一行的错误，迎来一个又一个新的小组成员，不知不觉Facebook即将迎来百万会员日。
程序员的时间总是在指尖流逝，他们坐在电脑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人类生活的一点一滴。
Dustin躲在电脑后面，于Dustin而言它是最安全的壁垒，他悲伤地看着Eduardo乘兴而来，失望而归，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在Eduardo路过自己的工位时，Dustin连头也不敢抬，背叛朋友的负罪感萦绕在心挥之不去，Dustin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那所房子里的那个雨夜，如果他开口把Eduardo留下来，那么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Mark的小船还会成为巨轮，但是不是就不会更变航道了？
但Dustin明白自己的假设毫无逻辑，他只能和Mark做出相同的选择，那个雨夜谁都没能挽留Eduardo，那么现在，Dustin痛苦地想，谁也没有办法挽回Eduardo了。
短暂的狂欢过后，大部分员工马上就跟着Sean去继续下一摊，Dustin谢绝了邀请，他现在很累，他想赶紧回家睡一觉忘掉今天的一切，喜悦和痛苦在他心里交织成一团，厚重得他喘不过气，他感觉到曾经H33的小小世界在分崩离析，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裂缝，只是他们沉浸在年轻人获得巨大成功的自满里，没有人来得及看上一眼，没有人愿意分心去修补一下。
那个小小世界，那个洋溢着最纯粹情感的梦境，就这么支离破碎了。
-tbc-
